发难,她如果硬刚,那么大家原先对她的同情,倾刻间就会荡然无存,甚至还会有很多人站沈昌平和李美香那边,反过来指责她,而她过去,就是当沈梦瑾的嘴替,把她不方便说的话都说出来。

这想法董静不会跟沈梦瑾说,说了她怕她不让她去。

而沈梦瑾虽然不清楚她的心思,但见她这么想去,便答应了,“成,明天我带你去。”

董静扑过去抱住沈梦瑾的胳膊,欢呼道:“小瑾,还是你对我好。”

沈梦瑾故作嫌弃地抽了抽胳膊,其实嘴角却是弯着的,有个能闹腾过的闺蜜也不错,最起码热闹。

而此刻的沈家,沈梦珍正在看自己的嫁妆,两床被褥、床单一对,枕巾一对,再加上两身新衣裳,以及一块手表,还有五十块的压箱底。

这些嫁妆在这个年代已经很丰厚了,但沈梦珍看着心里发堵,手表是桑家给的彩礼,压箱底的钱也是,沈家只给她准备了被褥床单和枕巾衣裳之类的,就这还扣了她一半的彩礼。

经过桑建新的争取,桑家给了她九十九块九毛九的彩礼钱,另外再有手表和缝纫机俩个大件,而沈家留下了缝纫机和一半的彩礼钱,这些跟沈家给她置办的彩礼价值差不多持平。

所以她结婚,沈家除了酒席钱,傻也没出,她突然就很愤怒,现在古城市的人都知道,她爸妈偏心眼,偏心她和大哥,她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,还颇有优越感。

可现实却打了她一个响亮的大耳光,平常言语间护着她算什么,她要的是真金白银的爱。

偏偏李美香还在一边自鸣得意,“珍珍啊,你这份嫁妆,在咱们工业路家属院绝对是头一份。”

沈昌平也得意地抽了一根自制卷烟,“让那帮狗眼看低的小人看看,咱们老沈家可不是几句唾沫星子就能打倒的。”

沈卫明则眼睛盯着沈梦珍手腕上,那暂新的上海牌手表,问:“珍珍,你结婚后,把手表借给我带两天呗。”

沈梦珍气地咬着后槽牙,要不然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,开口就怼人,她深呼吸了几下,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,略带担忧地说:“也不知道小瑾明天会不会回来?”

听到沈梦瑾的名字,沈昌平脸色一黑,骂道:“那个贱丫头要是敢回来,老子打断她的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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